【盾铁/内战后】Hole in the chest-心伤（下）
大半夜看的心绞痛
今年份的刀子
这篇之所以写的这么慢，其实是因为……
这次我没有画涂鸦配文。
我画了个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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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https://ironicallyiloveyou.lofter.com/post/1cfa6d02_bf76ffd
文案：
某一天Steve突然获得了能看到队友们的心伤并将这些心伤具象化为胸前伤痕的能力，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Attention：
队3内战后。
含涂鸦配图。
正文：
内战之后，餐厅成了Steve能见到Tony的唯一地点。
复仇者们的卧室本来就是不对外开放的，而Tony的实验室早就在内战之后封锁了，除了pepper和Rhodes，任何人都没有权限进入。内战后Tony把自己没日没夜的关在实验室里，曾经那个张扬的土豪如今成为了复仇者大厦里存在感最低的人。
Steve只有在每天的饭点才有可能见到Tony，饭桌上Tony对他礼貌又疏离，连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会儿都不如，那时候在运输机上Tony还奚落了他两句，现在Tony只会不痛不痒的开个不超过三句话的玩笑，然后拿着自己要的东西匆匆离开。
每当Tony转身走进电梯的时候，Steve都会转过脸紧紧注视着小个子男人的背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忧郁。
看到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Loki嗤笑了一声：“好队长，你的眼神简直能把Stark身上盯出一个洞。”
Steve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转过身看到不怀好意咧着嘴的邪神凑了过来。
邪神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Oh~我都忘了，他身上已经有一个了。”
那天晚上Steve又梦到了西伯利亚，和上次一样，他在看到自己砸穿Tony胸口的时候惊醒。
Steve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原先并没有太多痕迹的胸口现在已经伤痕密布，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他终于也体会到了心神俱碎的感觉。
他伤害了Tony，所以现在他放任Tony伤害自己，但是事实是，Tony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他只是疏远的，淡漠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仿佛他骨子里那个天生耀眼又张扬的天才被永远深埋在了西伯利亚的皑皑白雪之下。
Steve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被逼疯，不是被自己的愧疚就是被Loki的嘲笑。
他拎着一瓶酒在走廊上堵住了Tony，说想和他喝一杯。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蠢的可笑，不会醉的超级士兵根本不需要酒精，他需要的不过是个和对方谈谈的机会。
好在Tony并没有戳穿他蹩脚的理由，钢铁侠无所谓的笑了笑，接过酒杯，跟着他一起坐在吧台上，闷闷的喝酒。
酒过三巡，Steve小心翼翼的提到了内战话题，他抬起毫无醉意的眼睛，偷偷观察着Tony的反应。
眼前的小胡子男人也许有些醉了，他并没有生气或者站起身离开，相反，他用酒杯底把大理石吧台敲得“哒哒”响，垂着眼睛笑了起来：“我的战甲上明明装配了这么多远程大功率武器，当时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你近距离肉搏的吧……”
Tony放下酒杯，揉了揉眼睛：“舍弃自己擅长的战斗模式，选择对手擅长的，难怪我输了。”
Steve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盯着他胸前的空洞，突然感到有一丝破裂般的疼痛蔓延在自己身上，美国队长低下头，发现随着Tony的话，自己的胸口出现一道细长的裂痕。
Tony每蹦出一个单词，这条裂痕就向心窝处延伸一寸。
“Tony！”一阵钻心的酸楚蔓延在胸前，Steve颤抖着扶住Tony的肩，“我，我不认为之前那场内战有赢家……我们……我们都输了。”
和Steve痛苦的表情比起来，Tony笑了笑，一脸轻松：“好吧，我想你可能一下子无法理解，毕竟这是理科生擅长的事情……我来给你算一下。”
“在内战里你想保护的东西有哪些？作为超级英雄的自由选择权、你的发小、被那五个冬兵威胁的地球的安全，同伴们的自由……你看，你想保护的东西你都成功的保护了，你并没有失去什么，连盾我也还给你了，别太贪心，大兵，这已经算赢了。”
“不，我输了。”Steve摇摇头，“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失去。”
胸前的裂痕延伸到了心口，甚至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我失去了你，Tony。”
钢铁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是他随即又挂上更加无所谓的表情，自嘲的指了指自己空洞的胸口——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
一起喝过酒之后，Tony Stark终究是答应让Steve进入他的实验室了。
毕竟“我来给你送饭但是你总是让我放在门口然后自己又忘了出来拿，为了让食物不凉请你打开门让我放到你桌上”这样的理由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Steve环视四周，这件实验室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摆设都和他记忆中内战之前见过的一样。这本身就不正常，Tony Stark的实验室应该是杂乱的堆放着各种不同东西，不断变换着布局和用途，几乎每天都和前一天不一样才对。
但是，现在这间实验室一点都没变，仿佛还停留在内战之前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聊天时的样子。
Tony随便招呼了一声，便转过身忙去了，Steve不自然的扫视着实验室里的杂物，尴尬的不知道手脚该放哪。最终，他放弃了阅读墙上贴的《机械制造与自动化实验安全守则》，转而把视线重新投向背对着他的Tony。
Tony站在桌前，胸前的大洞直接穿透身体，从背部也能看到狰狞的轮廓。透过那个大洞，Steve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个闪着蓝光的东西。
他透过Tony空空洞洞的胸看到了“Tony Stark拥有心的证明”，这幅画面太过讽刺，以至于Steve真的感觉眼睛被刺的酸痛，渐渐流出泪水来。
“Tony，对不起……”他喃喃道。
Tony听到了这句道歉，他略诧异的转过身，随即对上了一个颤抖的拥抱。
这是内战之后复仇者内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解，当事人是一个眼睛红红的美国队长和一个不明所以的钢铁侠。
Steve抱着Tony不停的说对不起，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肯撒手，他摩挲着小胡子土豪那微微自来卷的棕发，在对方耳边一遍一遍的道歉。
“Cap其实你没必要这样。”Tony不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并不恨你，我只是……”
那双大眼睛略微有些失神：“我只是有点伤心。”
Steve吸了吸鼻子，“有点”伤心？那么大的洞到了他的嘴边，只是“有点”而已？
“不过没关系……”Tony耸了耸肩，“都过去了。”
Steve的心揪了起来，内战是一道坎，Tony已经迈过去了，被留下的却是他自己。他不想这样，他不想最终Tony摇摇手远去，他却一个人徘徊不前，Tony在渐渐远离他，而他不能坐以待毙。
七十多年前他错过了一支舞，现在，他绝不能再错过Tony。
Loki说的没错，如果说弥补胸前空洞唯一的方法是“两人相爱”而不是“暗恋”，“单相思”或者“一个人默默付出”，那他必须迈出第一步。
“Tony……”他在他耳边说，“内战已经结束了，但我们没有。”
加油大兵，他在心里对自己说，Thor都能做到，没道理你做不到。
Steve放开怀里的男人，转而捧起对方的脸，在那双诧异但是并无敌意的眼睛的注视下，他无比虔诚的，近乎宠爱的，吻了吻Tony的额头。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在大半夜把邪神Loki拉到了露台。
“干什么你这个渺小的人类？！”Loki此刻脾气非常不好，“就算是神，也不想在这个点听你无聊的祷告。”
“Tony他的胸口！”Steve无视了Loki越发不善的脸色，“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小光点！”
Loki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很小，发着光，有点偏粉红色，我好像在哪看过，就像，就像——”
Steve愣住了，他看了看Loki胸前那些伤痕之间散发出的淡淡粉红的光，又想到了那天看到Thor的胸口属于Loki的那条伤疤上的粉色光芒。
他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试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他看着Loki：“这是胸前的洞愈合的预兆，对不对？”
Loki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等你让它长到一颗心脏那么大，才有资格谈愈合。”
说完Loki拂袖而去，留Steve一个人在露台上发懵。
回房间的路上，Loki遇到了风风火火追出来找自己的Thor：“Loki，吾友Steve这么晚喊你出去是为何事？”
Loki轻蔑的翻了个白眼：“没什么，犯蠢而已。”
在那之后，复仇者们发现他们的美国队长一改往日的沉默和固执，开始殷勤的和钢铁侠接触，关心对方，照顾对方，并似乎想用他满满的爱意打动对方。这其实是件好事，内战之后复仇者每个人之间都弥漫着一股生疏和戒备，领队能够带头缓解这种气氛，他们求之不得。
Steve开始每天给Tony做爱心餐，监督他的日常作息，找他聊天，陪他做实验，带他出去购物……总之，美国队长基本上一心扑在了钢铁侠身上。而钢铁侠虽然一开始有些抵触，但是见美国队长非常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在相处之余，Steve常常偷看Tony的胸口，那个骇人的大洞依然存在，但是在胸前空洞的深处，有一颗小小的，粉红色的心，正在微弱的一跳一跳。
当某天早上Steve终于有勇气把Tony揽在怀里给他一个温柔的早安吻的时候，他看到Tony一脸的惊讶转化成了戒备，但那颗小小的心却倔强地跳了一下，微微涨大了一点点。
那一刻Steve感受到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缕阳光。
补上胸前的洞也许并不容易，但至少Steve找到了修补的方法，接下来他需要的，仅仅只是不断的，不断的坚持。
美国队长总能坚持到底，because he can do this all day.
——End
后记：
虽然一开始说要写HE，但是实际上还是一个很平淡，算不上HE的结局。
我想不出什么轰轰烈烈情深似海的让盾铁重归于好的方法，这是琼瑶阿姨擅长的范畴……
B站有个盾铁的MMD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心目中大概这就是消除内战造成的伤痛的最好方法了吧，毕竟人是一种抗拒突发变化但是对潜移默化的影响很迟钝的动物，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缓慢过程也许更有利于人类情感的恢复。
当然，以我个人的私心来说……
复联3不要和好得了，毕竟导演是罗素，我实在无法对复联3报什么希望。你们就这么各干各的吧！反正复仇者在一起有时候造成的破坏比反派还严重，你们还不如别聚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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